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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,我们几个影友驱车经过四川省南部乐山市犍为县的石溪镇时,远远传来呜—呜—的笛声。不多时,一列喘着粗气的老式蒸汽小火车从我们身边缓缓而过。在路边的小店吃午饭时,我好奇地对饭店老板说,犍为怎么会有这样的火车。没想到店老板却风趣地答道:犍为小火车,英国人都知道。
建在石溪镇后山不远处的火车站,正值农民购年货,站台上人头攒动,小商店门前堆满了货物。那情景仿佛是城里的春运。一个双鬓斑白的“老外”,手持小DV穿行在人流中,他从车头拍到车尾,拍车厢拍轨道。DV在他手中运动的姿态,就像中国人打太极。
一幢低矮的小砖房、四排共12根老旧的木制靠背椅、一张破旧的办公桌摆在候车室大门前权当“售票处”。在这世界上最不起眼的小火车站里,当我们第一眼看见蒸汽小火车时,我被它独特的魅力所吸引,仿佛让人进入了时空隧道,回到那历史的记忆中:那古老的蒸汽机和那高亢的汽笛、狭窄的铁轨、缓慢的速度、摇晃的车厢,还有那满脸煤灰的司机。
作为过去交通工具的标志和象征,蒸汽小火车就像一个活生生的标本,为我们展示着一段已经久远的历史和生活。到了犍为,无论你是一个崇古怀旧的人,还是追新求异的人,小火车是不可不“享受”的,花上3元钱,在汽笛的轰鸣声中、在呛人的煤灰中、在摇晃的车厢中颠簸,会带给你无尽的回味、无限的情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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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开蒸汽小火车的历史,1 8 1 4年世界上第一台实用蒸汽机诞生,迄今已有192年的历史,发明家是英国詹姆斯·瓦特。1958年,在中国石家庄蒸汽机车车辆厂制造成功,这种机车1959年7月12日开始在犍为县的石溪镇与沐川黄丹镇交界的芭蕉沟之间奔驰,故称芭石铁路。一时间,寂静的山沟沸腾了,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观看,乘坐这“吃煤吐烟”的“洋玩意儿”。人们之所以称之为“小火车”,我想不外乎有五个因素:一是因为车身短,车厢只有8节、每节4米、载人20座;二是线路短,全长仅19.5公里、单程72分钟;三是轨距窄,只有标准轨距的一半(仅762毫米),所以又被称为“寸轨”;四是停车站点少,全程只有9个站点;五是车速慢,铁路弯道多,最小的转弯半径仅70米。铁路的高差达238米,时速只有30公里。就是这样,当地人还是无不自豪地说,这是世界上迄今还在运行的最后一列客运蒸汽小火车,是“原生态的工业革命的活景观”、是“活着的十八世纪工业革命博物馆”,也是“最后的蒸汽机”。
体验小火车
在“呜—呜—”的汽笛声中,小火车用它特有的方式显示着自己的存在:喘着粗气吐着白烟、拖着古老的车厢,迈着苍老的步履,缓缓驶出老旧的车站,慢慢地穿行在崇山峻岭之中。
低矮狭小的车厢,两排可供20人座的木条长凳靠车厢两边,中间堆放货物。每节车厢都是封闭的,车厢与车厢不能通行。虽是购年货的高峰,但我们这节车厢全是观光客,略显宽敞,其它车厢的情况怎样我不得而知,但可以看到的是客货混装、拥挤不堪。重温远去“灰头土脸”的感受,却另有一番乐趣。